“很少有人像我们这样，能从容应对寒冰、黑暗、恶劣天气，还有强风，”舰长卢恩‧桑斯特博（Rune Sønstebø）说道。

士兵已整装待发，即将驾驶迷彩双体船乘风逐浪。KNM 吉尼斯特号（KNM Gnist）是挪威海军六艘盾牌（Skjold）级快速巡逻导弹艇中最新的一艘。船身不大，但装载着重型武器。

桑斯特博（Sønstebø）舰长表示濒海战斗中，该舰艇具有隐蔽作战能力，“挪威北部的沿海地形与大多数国家不同。以海尔格兰群岛（archipelagoes at Helgeland）为例，我们在那有得天独厚的作战优势。”

如今，在芬马克郡（Finnmark）东部海岸看到盾牌级战舰已经习以为常。从瓦兰吉尔海峡（Varanger fjord）出发，俄罗斯最强大的核威慑力量就在数十海里外。当前，国际安全面临着种种威胁。近几年俄罗斯北方舰队（Northern Fleet）在挪威北部海岸加强演习，主要目的是确保弹道导弹潜艇能正常发射。

凭借先进的武器技术，比如新型远程精确巡航导弹、现代多用途潜艇和飞机，俄罗斯计划在北大西洋海域实施拒止行动，其范围可能南至北海，以防发生冲突。挪威大部分地区都在这缓冲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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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恩‧桑斯特博（Rune Sønstebø）说：“我们在挪威海岸巡航，这本身就是一条信息。”他继续道：“芬马克郡（Finmark）和挪威海岸的其他地方一样，都是极其重要的。演习、了解常态、在这巡航，都属于正常情况，并且我们要了解和掌握这些领域。”

国防部长富兰克・巴克・简森（Frank-Bakke-Jensen）在接受《巴伦支观察者》（The Barents Observer）采访时，谈到北约对北部越发重视，称：“挪威就是北部的北约。”

他经常到访挪威遥远的北极地区。“我们要通过持续可靠的巡航来保持对事态动向的感知。“

巴克・简森（Bakke-Jensen）来自巴伦支海岸的一个小渔村博茨菲尤尔（Båtsfjord）。那里的村民和政客世世代代都与东边的俄罗斯邻国保持着联系，即使在冷战时期也是如此。保持跨境合作惠及两国是当务之急，这不仅仅是为了当地村民，也是为了挪威和俄罗斯。在地缘政治动荡时期，渔业法规、环境保护、搜寻救援等也是重中之重。

挪威海军规模不大，但鲜有国家在北极航行方面更胜一筹。两位军官坐在KNM 吉尼斯特号（KNM Gnist）的高科技舰桥上，加大马力，我们也随之加速驶出峡湾。

这艘双体船的两边船体间连着气垫，船身得以直接浮在水面。被问及最高船速时，士兵们不愿透露，只是微笑。在网上找到的答案是大约60海里。

桑斯特博（Sønstebø）用地理位置来解释船速：“我们可以在卑尔根（Bergen）吃早餐，在特罗姆瑟（Tromsø）吃晚餐。”

 

我们可以在卑尔根（Bergen）吃早餐，在特罗姆瑟（Tromsø）吃晚餐。

舰上共有21名士兵。根据维基百科的信息，后甲板上安置了两个NSM（挪威打击导弹）发射器，射程为185公里。前甲板上放着枪，其炮弹射程为16公里。

 

 

由于KNM 吉尼斯特号（KNM Gnist）十分易于操作，它可以近距离与沿海任何地方的敌军交战。通过低调航行，秘密行动，船只可隐身避开敌军雷达。船身吃水浅，因此可在浅水区域前行，而其他海军军舰则无法做到这一点。

如果天气晴朗，从瓦兰吉尔海峡 （VARANGER FJORD）能轻易看到俄罗斯的渔人半岛（Fishermen Peninsula）。该半岛从西面形成一道天然屏障，保护北方舰队（Northern Fleet）在西利察河（Zapadnaya Litsa）、维蒂亚耶沃（Vidyayevo）、加吉耶沃（Gadzhiyevo）、奥列亚古巴（Olenya Guba）和波利亚尼（Polyarny）的潜艇基地。

北约活动日益频繁  

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和他的指挥官们，比如武装部队总参谋长格拉西莫夫（Valery Gerasimov）和国防部长谢尔盖・绍伊古（Sergey Shoigu），都越来越强调战略核力量的重要性。“我要强调，尽管军事威胁的性质在不断变化，但核‘三位一体’仍然是保障俄罗斯军事安全的主要、关键力量，”普京在11月与国防部高级官员的一次会议上表示。

对俄罗斯民众讲话时，普京用其一贯的修辞风格说道：“北约在紧邻俄罗斯边境的欧洲扩充军事力量，也未对我们在疫情期间减少军事活动的提议作出回应。此外，北约国家的海空两军甚至活动得更频繁。”

从北部的角度看，普京对北约的看法有部分是正确的。2020年，美国海军自上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首次驾驶水面舰艇进入巴伦支海，并在几个地点出没。首先是与英国海军一起。在后来的一次航行中，一艘挪威护卫舰也加入进来。

2014年俄罗斯吞并克里米亚之前，挪威护卫舰曾数次友好停靠在北方舰队（Northern Fleet）主要的海军基地北莫尔斯克（Severomorsk）。然而，9月挪威护卫舰与KNM 托尔・海尔达尔号（KNM Thor Heyerdahl）进行了演习，这是此类战舰首次在瓦兰吉尔海峡 （VARANGER FJORD）以东执行单独任务，未与俄罗斯海军合作。

连接问题双方的桥梁 

有人认为，挪威改变了此前不打算公开挑衅俄国熊的策略；也有人认为，挪威认识到安全局势已发生巨大变化。人们对此各执不同看法。

被问及挪威与北约军舰驶入瓦兰吉尔海峡 （VARANGER FJORD）以东一事时，陆军中校托莫徳・海尔（Tormod Heier）表示：“除非挪威政府只想与其中一个强国——美国保持牢固关系，否则这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挪威国防学院（Norwegian Defense College）的教授海尔（Heier）认为挪威不能只与美国保持关系，还不得不与俄罗斯建立良好关系。

他认为挪威不能只与美国保持关系，还被迫要与俄罗斯建立良好关系。

“因为挪威独特的地缘政治位置，即距离一些俄罗斯最强大的核力量仅有40到120公里。因此，挪威当局需要在几乎互不相容的大国期望间取得平衡：既要成为美国的好盟友，又要成为俄罗斯的好邻居，”海尔教授（professor Heier）说道。

俄罗斯非常清楚挪威的安全政策是在平衡威慑和安抚。

2019年10月，俄罗斯外交部长谢尔盖・拉夫罗夫（Sergey Lavrov ）在挪威国王哈拉尔五世（King Harald V）举办的午宴上发表以友谊和地缘政治为主题的讲话，赞扬了挪威是世界和平谈判代表。拉夫罗夫（Lavrov）说：“挪威在俄罗斯和北约之间架起桥梁，任何事情都无法阻碍它发挥带头作用。”

午宴在希尔克内斯 （Kirkenes）举办，旨在庆祝挪威东北部解放75周年。1944年，苏联军队将其从德国纳粹的占领中解放出来。

俄罗斯外交部的措辞不再像一年前拉夫罗夫（Lavrov）所说的那般慷慨。在11月下旬的一次每周例行记者会上，发言人玛丽亚・扎哈罗娃（Maria Zakharova）猛烈抨击挪威政府，并表示挪威不能再继续采取“双轨策略”，一方面寻求在某些领域与俄罗斯合作。另一方面，又用“破坏性行为”遏制俄罗斯。扎哈罗娃（Zakharova）的讲话是对美国潜艇出现在挪威北部的问题的回应。她认为挪威变成了“北约在北极的据点。”

政治宣传还是真实顾虑 

托莫徳・海尔（Tormod Heier）说很难知道什么是政治宣传，什么是俄罗斯真正顾虑的安全问题。“但是，值得注意的是，所有的政治宣传都有一小部分核心真相。”他建议挪威政府谨慎对待俄罗斯的顾虑。

“挪威是否可以保障其安全利益取决于俄罗斯是否安全可靠，这是我们独特的命运，”海尔（Heier）说，并指出北极是挪威和俄罗斯安全利益“紧密交织”的地方。

“进退两难的问题是，”海尔（Heier）说，“挪威如何才能在不激起俄罗斯反击的情况下，尽可能地获得美国的安全保证？我认为更明智的政策是延长美国海军在挪威更南部基地的驻扎期限。否则，每当一个小问题变得紧张且局势升级时，挪威的领土、基础设施和城市，比如特罗姆瑟（Tromsø），可能很容易成为俄罗斯越来越关注的目标。”

几十年来，美国海军潜艇一直在挪威和巴伦支海域巡航，玩着老牌的“猫捉老鼠”潜艇狩猎游戏。对北约来说，追踪在北大西洋巡航的俄罗斯无声多用途潜艇至关重要。这些潜艇装载着新型高精度远程巡航导弹。为了尽可能留在北部巡逻，美国潜艇频繁更换艇上士兵，并从特罗姆瑟（Tromsø）外的峡湾获得补给。如果将补给地设在更南边的卑尔根（Bergen）的哈康斯文（Haakonsvern）海军基地或苏格兰的法斯兰（Faslane）基地，都会多需几天时间，影响潜艇执行主要任务——跟随俄罗斯深入北部。

《巴伦支观察者》此前曾报道过美国潜艇愈加频繁地出现在挪威海域。据说2018年每月出现在近海水域3至4次。而且，为了追踪俄罗斯潜艇，今年10月和11月，美国海军P8A波塞冬海上反潜巡逻机（U.S. Navy P8A Poseidon Maritime surveillance aircraft）频繁降落在挪威北极圈内的安岛（Andøya）军用机场。

特罗姆瑟（Tromsø）到俄罗斯边境的陆上距离超过450公里。但对于以科拉半岛（Kola Peninsula）为基地的北方舰队（Northern Fleet）来说，要采取堡垒防御措施，挪威海就成为了一个日益重要的角逐场。强大的美国力量将严重挑战俄罗斯在冲突地区实施海上拒止行动的能力。

朱莉・威尔森（Julie Wilhelmsen）是研究俄罗斯外交和安全政策的专家，来自挪威国际事务研究所（NUPI）。她说，近年来，俄罗斯在对挪威国防政策声明中的态度越发强硬。“特别是自2018年‘三叉戟接点’军事演习以来越发如此。”参与演习的是哈里・S・杜鲁门​号航空母舰（USS Harry S. Truman）。这是自上世纪80年代起，美国核动力航空母舰首次驶入罗弗敦群岛（Lofoten archipelago）附近的北极圈。

威尔森（Wilhelmsen）说： “挪威为了加强军事同盟在北部的存在感，频频调整其国防策略，俄罗斯的指责也会随之而来。”她认为扎哈罗娃（Zakharova）对于“美国潜艇在特罗姆瑟（Tromsø）”的声明就说明这点。

挪威的国防策略每作出一次新的调整，俄罗斯的指责就会随之而来。

朱莉・威尔森（Julie Wilhelmsen）解释道：“一方面，挪威主张这些调整很小，挪威在威慑和安抚间保持平衡的政策没有改变。另一方面，俄罗斯坚称这些调整具有威胁性，违背了挪威之前的政策。”

她表示：“俄罗斯对挪威的措辞，是近年来一般外交政策的缩影。不管是在俄罗斯边境地区，美国南部的乔治亚州，还是远东，这种政策都关注美国大力加强的军事力量部署。”

 

酷寒反应演习  

预计2022年冬季将会在挪威北部举行另一场大型演习。

国防参谋长发言人埃斯坦・夸尔温（Eystein Kvarving）准将表示，“酷寒反应22演习”由挪威筹办，盟友和伙伴都受到了邀请。夸尔温（Kvarving ）说：“这是一次防御演习，目的是训练和强化盟友/伙伴们在严苛的气候条件下的作战能力。与注重陆上演习的‘三叉戟接点2018’相比，这次演习更关注海空领域。”

他预计将有来自大约10个国家的约4万名人员参演。埃斯坦・夸尔温（Eystein Kvarving）告诉记者：“挪威已经通知欧洲安全与合作组织的所有成员国将会举行‘酷寒反应22演习’。根据《维也纳文件》的规定，挪威将本着公开透明的态度，邀请56个缔约国观察本次演习。”俄罗斯是欧安组织（OSCE）缔约国之一。

核动力轰炸机s 

过去两年里，美国的远程核能力轰炸机经常盘旋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空以及挪威领土边界外，频繁参与到挪威或瑞典的战斗机行动中。2007年，俄罗斯远程核轰炸机，例如图-160（Tu-160）和图-95（Tu-95），恢复在挪威和欧洲领空外巡逻。

国防部长巴克・简森（Bakke-Jensen）说，北约在北部增加行动频率，并不是因为裁军几年后，挪威自身的军事力量变得有限。

巴克・简森（Bakke-Jensen）说：“北约已经重点关注阿富汗和其他非西方地区一段时间了，我们要求它把更多注意力转回北部地区。北约又回到了自己的领海。”他还提到诺福克（Norfolk）的新指挥结构。“美国第六舰队将继续北上，我们也增加了与美国、英国、荷兰或德国盟友一起演习的次数。”

政治决定 

富兰克・巴克・简森（Frank Bakke-Jensen）明确表示，今年9月，将派遣挪威护卫舰与英美海军舰艇一起前往科拉半岛（Kola Peninsula）俄罗斯海军基地外水域，这是一项政治决定。

他说：“决定是否参与，以及如何平衡我们与盟友和东边邻居间的关系，都是政治问题。而政治决定是参与。”

他强调，对挪威和北约盟国来说，保持军事活动透明度很重要，这应该有助于与俄罗斯建立更好的关系。

俄罗斯在北部的军事活动都缺乏透明度（无论是宣布演习还是军队参与的规模），这是西方国家担忧的主要原因。比如2019年8月，大规模海军部队从宣布的波罗的海“海洋之盾”（Ocean Shield）演习处前往挪威北部外的海域，挪威人对此大吃一惊。事实证明，那次演习的目的是阻止北约进入波罗的海、北海和挪威海。如今，这样的演习已经比以前的俄罗斯军事演习更复杂，会包括地面部队，比如新的北极海陆空三军全面联合行动。更难预测的军事机动性，还有采取的混合战策略，都让挪威和北约的策划者们头疼。

在不确定、复杂和快速变化的基础条件上研究军事策略，是有点困难。

海尔（Heier）教授建议采取二元外交政策，在北约框架内继续威慑，并加大对俄罗斯的双边安抚力度。

托莫徳・海尔（Tormod Heier）认为：“就威慑方面而言，应该强调盟友在挪威地区的存在性。但需要继续往南，以表明挪威希望给予俄罗斯北方舰队（Northern Fleet）更长的战略警示时间。安抚部分应强调更加努力促成工作层面的对话和合作。尤其是在“安全化”程度较低的政策领域，比如环境、贸易、渔业和北极研究等。”    

民间合作 

在11月最后一周发布的新《北极政策白皮书》中，挪威政府概述了地区安全的戏剧性转变。白皮书里写到，挪威与其强大的东部邻国的关系已经完全改变，因为“俄罗斯的军事力量集结和军事现代化可能会直接威胁挪威及其盟国的安全。”

与此同时，该战略强调了民间合作为两国带来的好处。挪威和俄罗斯继续在渔业、核安全和环境等问题上，以及在北极理事会（Arctic Council）和巴伦支合作（Barents Cooperation）等多边舞台上进行合作。

来自挪威国际事务研究所（NUPI）的朱莉・威尔森（Julie Wilhelmsen）强调了在这些实际问题上以及在北极和巴伦支地区的多边舞台上与俄罗斯继续合作和接触的重要性。她说，还可以通过软安全措施间接达到安抚效果。

威尔森（ Wilhelmsen）说：“在我看来，挪威政府，特别是外交部，近年来一直在认真处理与俄罗斯这方面的关系。然而，今天的大国较量和不断升级的安全态势都“压在”挪威头上，削弱了双边合作的影响力。挪威作为一个夹在俄罗斯和美国之间的小国家，以双边合作为手段来建立自信、得到安抚。”

她建议依靠更频繁的外交接触来坦诚交换意见，可能还会重启自2014年俄罗斯吞并克里米亚后中断的军事交流。

军事集结 

同时，俄罗斯在科拉半岛（Kola Peninsula）和北极的军事集结仍在以新的戏剧性方式进行。自冷战起，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大力建造核潜艇。新型“北风之神”（Borey）级弹道导弹潜艇和亚森（Yasen）级多用途潜艇都配备了几乎不可能被导弹防御系统拦截的武器。用于特殊水下行动的新型潜艇正在建造中，波塞冬鱼雷式核动力无人潜航器（Poseidon torpedo-style nuclear-powered drone）也在测试中。“海燕”号（Burevestnik）核动力巡航导弹已经引发担忧，因为去年在白海发生的修复导弹事件表明，辐射有可能在人口稠密区传播。

目前在建的还包括北方舰队（Northern Fleet）海军基地的主要基础设施，以及位于欧克尔纳亚湾（Okolnaya Bay）和加吉耶沃（Gadzhiyevo）的50多个加大型武器库。

超音速巡航导弹可以在几分钟内摧毁斯堪的纳维亚大部分地区上的目标。它目前正在摩尔曼斯克（Murmansk）附近的水面舰艇和飞机上进行测试。

潜在的轻微或重大冲突的警示时间已经变短。

武器条约 

与上一次冷战的最后关头不同，这一切都发生在军备控制协定摇摇欲坠逐渐失效的时候。

• 2002年，美国退出1972年《反弹道导弹条约》（ABM）。
• 2015年，俄罗斯退出1992年《欧洲常规武装力量条约》（CFE）。
• 2019年2月，美国退出1988年《中程导弹条约》（INF）。第二天俄罗斯作出回应，也退出了。
• 2020年11月22日，美国退出2002年《开放天空条约》。而包括挪威和俄罗斯在内的其他33个缔约国，仍旧遵守条约。

最后一项处于失效边缘的条约却是所有条约中最重要的：2010年《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New START）。该条约将俄罗斯和美国部署的导弹和轰炸机的数量限制在700架，核弹头两方各为1550枚。2021年2月5日该条约将会到期，除非两国总统另有约定。

如果俄罗斯和美国无法达成一致意见，将不再有任何武器协议能够限制在科拉半岛（Kola Peninsula）或其他地方部署的核武器的数量。此外，目前的联合审查、核实、透明度和信任建立的制度也会瓦解。

今年11月，普京总统在与军方高层的会晤中明确表示：“考虑到当今世界的军事和政治风险，我们将进一步升级我们的战略核力量，并持续强化所有部件。”

 

 

 

翻译：何慧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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